中部60經/無缺點經(屋主品[6])(莊春江譯)
我聽到這樣:
有一次,世尊與大比丘僧團一起在憍薩羅進行遊行,抵達名叫沙拉的憍薩羅婆羅門村落。沙拉的婆羅門屋主們聽聞:
「先生!釋迦人之子、從釋迦族出家的沙門喬達摩,與大比丘僧團一起在憍薩羅國進行遊行,已到達沙拉,又,那位喬達摩尊師有這樣的好名聲被傳播著:『像這樣,那位世尊是阿羅漢、遍正覺者、明與行具足者、善逝、世間知者、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、人天之師、佛陀、世尊。』他以證智自作證後,為這包括天、魔、梵的世界;包括沙門、婆羅門的世代;包括諸天、人宣說,他教導開頭是善、中間是善、完結是善;意義正確、辭句正確的法,他說明唯獨圓滿、遍清淨的梵行,見到像那樣的阿羅漢,那就好了!」
那時,沙拉的婆羅門屋主們去見世尊。抵達後,一些向世尊問訊,接著在一旁坐下;一些與世尊互相歡迎,歡迎與寒暄後,在一旁坐下;一些向世尊合掌鞠躬後,在一旁坐下;一些在世尊面前報出姓名後,在一旁坐下;一些默默地在一旁坐下。
在一旁坐好後,世尊對沙拉的婆羅門屋主們這麼說:
「屋主們!有任何被你們有理由得到信的合意大師嗎?」
「大德!沒有任何被我們有理由得到信的合意大師。」
「屋主們!以未得到合意的大師,你們應該受持後轉起無缺點法,屋主們!因為,當無缺點法完全地被受持時,那對你們將有長久的利益與安樂。屋主們!什麼是無缺點法呢?
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無布施,無供養,無供物,無善作的、惡作的業之果與報,無此世,無他世,無母,無父,無化生眾生,在世間中無正行的、正行道的沙門、婆羅門以證智自作證後而宣說此世、他世。』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對那些沙門、婆羅門以直接反對之語而這麼說:『有布施,有供養,有供物,有善作的、惡作的業之果與報,有此世,有他世,有母,有父,有化生眾生,在世間中有正行的、正行道的沙門、婆羅門以證智自作證後而宣說此世、他世。』屋主們!你們怎麼想:這些沙門、婆羅門相互以直接反對之語,不是嗎?」
「是的,大德!」
「屋主們!在那裡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無布施,無供養,……(中略)以證智自作證後而宣說此世、他世。』對他們來說,這應該可以被預期:他們回避身善行、語善行、意善行這三種善法後,將受持後轉起身惡行、語惡行、意惡行這三種不善法,那是什麼原因呢?因為,那些沙門婆羅門尊師們沒看見不善法的過患、卑下、雜染,善法在離欲上的效益、明淨側。又,就存在著他世,有『無他世』之見者,這是他的邪見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志於『無他世』,這是他的邪志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說『無他世』之語,這是他的邪語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說『無他世』,他對那些知道他世的阿羅漢作反對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教導其他人『無他世』,這是他的非正法之說服,他以這非正法之說服而稱讚自己,輕蔑他人,像這樣,他先前的善戒被捨斷了,惡戒被現起:這位邪見、邪志、邪語、聖者的作對、非正法之說服者稱讚自己、輕蔑他人,像這樣,這許多以邪見為緣的惡不善法生成。
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如果無他世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將作了自己的平安;如果有他世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苦界、惡趣、下界、地獄。又,任他世存在、不[存在];[不論]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們的話是否真的,然而,這位男子尊師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呵責者:「男子個人是惡戒者、虛無論的邪見者。」如果正有他世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在兩處是厄運者: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呵責者,以及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苦界、惡趣、下界、地獄。』這樣,這無缺點法被不完全地受持,[只]遍滿一邊後住立,捨除了善處。
屋主們!在那裡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有布施,……(中略)以證智自作證後而宣說此世、他世。』對他們來說,這應該可以被預期:他們回避身惡行、語惡行、意惡行這三種不善法後,將受持後轉起身善行、語善行、意善行這三種善法,那是什麼原因呢?因為,那些沙門婆羅門尊師們看見不善法的過患、卑下、雜染,善法在離欲上的效益、明淨側。又,就存在著他世,有『有他世』之見者,這是他的正見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志於『有他世』,這是他的正志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說『有他世』之語,這是他的正語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說『有他世』,他對那些知道他世的阿羅漢不作反對;又,就存在著他世,他教導其他人『有他世』,這是他的正法之說服,他以這正法之說服而既不稱讚自己,也不輕蔑他人,像這樣,他先前的惡戒被捨斷了,善戒被現起:這位正見、正志、正語、聖者的不作對、正法之說服者不稱讚自己、不輕蔑他人,像這樣,這許多以正見為緣的善法生成。
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如果有他世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善趣、天界。又,任他世存在、不[存在];[不論]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們的話是否真的,然而,這位男子尊師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讚賞者:「男子個人是善戒者、存在論的正見者。」如果正有他世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在兩處是幸運者: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讚賞者,以及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善趣、天界。』這樣,這無缺點法被完全地受持,遍滿兩邊後住立,捨除了不善處。
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作、使他作,切斷、使他切斷,折磨拷打、使他折磨拷打,悲傷、使他悲傷,疲累、使他疲累,悸動、使他悸動,殺生,未給予而取、入侵人家、奪走掠奪物、攔路搶劫,誘拐人妻,說虛妄:無惡被作,如果以剃刀輪周邊使在這大地上的生類成為一肉聚、一肉堆,從此因緣而無惡,無惡的[後果]傳來;如果走恒河的南岸,殺、屠殺,切斷、使他切斷,折磨拷打、使他折磨拷打,從此因緣而無惡,無惡的[後果]傳來;如果走恒河的北岸,布施、使他布施,供養、使他供養,從此因緣而無福德,無福德的[後果]傳來;依布施,依調御,依抑制,依說真實,從此因緣而無福德,無福德的[後果]傳來。』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對那些沙門、婆羅門以直接反對之語而這麼說:『作、使他作,切斷、使他切斷,折磨拷打、使他折磨拷打,悲傷、使他悲傷,疲累、使他疲累,悸動、使他悸動,殺生,未給予而取、入侵人家、奪走掠奪物、攔路搶劫,誘拐人妻,說虛妄:惡被作,如果以剃刀輪周邊使在這大地上的生類成為一肉聚、一肉堆,從此因緣而有惡,有惡的[後果]傳來;如果走恒河的南岸,殺、屠殺,切斷、使他切斷,折磨拷打、使他折磨拷打,從此因緣而有惡,有惡的[後果]傳來;如果走恒河的北岸,布施、使他布施,供養、使他供養,從此因緣而有福德,有福德的[後果]傳來;依布施,依調御,依抑制,依說真實,從此因緣而有福德,有福德的[後果]傳來。』屋主們!你們怎麼想:這些沙門、婆羅門相互以直接反對之語,不是嗎?」
「是的,大德!」
「屋主們!在那裡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作、使他作,切斷、使他切斷,折磨拷打、使他折磨拷打,悲傷、使他悲傷,疲累、使他疲累,悸動、使他悸動,殺生,未給予而取、入侵人家、奪走掠奪物、攔路搶劫,誘拐人妻,說虛妄:無惡被作,如果以剃刀輪周邊使在這大地上的生類成為一肉聚、一肉堆,從此因緣而無惡,無惡的[後果]傳來;如果走恒河的南岸,……(中略)依布施,依調御,依抑制,依說真實,從此因緣而無福德,無福德的[後果]傳來。』對他們來說,這應該可以被預期:他們回避身善行、語善行、意善行這三種善法後,將受持後轉起身惡行、語惡行、意惡行這三種不善法,那是什麼原因呢?因為,那些沙門婆羅門尊師們沒看見不善法的過患、卑下、雜染,善法在離欲上的效益、明淨側。又,就存在著作業,有『無作業』之見者,這是他的邪見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志於『無作業』,這是他的邪志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說『無作業』之語,這是他的邪語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說『無作業』,他對那些[有]作業論的阿羅漢作反對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教導其他人『無作業』,這是他的非正法之說服,他以這非正法之說服而稱讚自己,輕蔑他人,像這樣,他先前的善戒被捨斷了,惡戒被現起:這位邪見、邪志、邪語、聖者的作對、非正法之說服者稱讚自己、輕蔑他人,像這樣,這許多以邪見為緣的惡不善法生成。
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如果無作業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將作了自己的平安;如果有作業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苦界、惡趣、下界、地獄。又,任作業存在、不[存在];[不論]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們的話是否真的,然而,這位男子尊師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呵責者:「男子個人是惡戒者、無作業論的邪見者。」如果正有作業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在兩處是厄運者: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呵責者,以及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苦界、惡趣、下界、地獄。』這樣,這無缺點法被不完全地受持,[只]遍滿一邊後住立,捨除了善處。
屋主們!在那裡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作、使他作,切斷、使他切斷,折磨拷打、使他折磨拷打,悲傷、使他悲傷,疲累、使他疲累,悸動、使他悸動,殺生,未給予而取、入侵人家、奪走掠奪物、攔路搶劫,誘拐人妻,說虛妄:惡被作,如果以剃刀輪周邊使在這大地上的生類成為一肉聚、一肉堆,從此因緣而有惡,有惡的[後果]傳來;如果走恒河的南岸,殺、屠殺,切斷、使他切斷,折磨拷打、使他折磨拷打,從此因緣而有惡,有惡的[後果]傳來;如果走恒河的北岸,布施、使他布施,供養、使他供養,從此因緣而有福德,有福德的[後果]傳來;依布施,依調御,依抑制,依說真實,從此因緣而有福德,有福德的[後果]傳來。』對他們來說,這應該可以被預期:他們回避身惡行、語惡行、意惡行這三種不善法後,將受持後轉起身善行、語善行、意善行這三種善法,那是什麼原因呢?因為,那些沙門婆羅門尊師們看見不善法的過患、卑下、雜染,善法在離欲上的效益、明淨側。又,就存在著作業,有『有作業』之見者,這是他的正見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志於『有作業』,這是他的正志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說『有作業』之語,這是他的正語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說『有作業』,他對那些[有]作業論的阿羅漢不作反對;又,就存在著作業,他教導其他人『有作業』,這是他的正法之說服,他以這正法之說服而既不稱讚自己,也不輕蔑他人,像這樣,他先前的惡戒被捨斷了,善戒被現起:這位正見、正志、正語、聖者的不作對、正法之說服者不稱讚自己、不輕蔑他人,像這樣,這許多以正見為緣的善法生成。
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如果有作業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善趣、天界。又,任作業存在、不[存在];[不論]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們的話是否真的,然而,這位男子尊師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讚賞者:「男子個人是善戒者、[有]作業論的正見者。」如果正有作業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在兩處是幸運者: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讚賞者,以及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善趣、天界。』這樣,這無缺點法被完全地受持,遍滿兩邊後住立,捨除了不善處。
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對眾生的雜染來說,沒有因沒有緣,無因無緣眾生被污染;對眾生的清淨來說,沒有因沒有緣,無因無緣眾生被淨化,沒有力,沒有活力,沒有人的力量,沒有人的努力;一切眾生、一切生物類、一切生存類、一切生命無自在力,無力,無活力,被命運、意外、本性變化而在六等級中感受苦樂。』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對那些沙門、婆羅門以直接反對之語而這麼說:『對眾生的雜染來說,有因有緣,有因有緣眾生被污染;對眾生的清淨來說,有因有緣,有因有緣眾生被淨化,有力,有活力,有人的力量,有人的努力;非一切眾生、一切生物類、一切生存類、一切生命無自在力,無力,無活力,被命運、意外、本性變化而在六等級中感受苦樂。』屋主們!你們怎麼想:這些沙門、婆羅門相互以直接反對之語,不是嗎?」
「是的,大德!」
「屋主們!在那裡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對眾生的雜染來說,沒有因沒有緣,無因無緣眾生被污染;對眾生的清淨來說,沒有因沒有緣,無因無緣眾生被淨化,沒有力,沒有活力,沒有人的力量,沒有人的努力;一切眾生、一切生物類、一切生存類、一切生命無自在力,無力,無活力,被命運、意外、本性變化而在六等級中感受苦樂。』對他們來說,這應該可以被預期:他們回避身善行、語善行、意善行這三種善法後,將受持後轉起身惡行、語惡行、意惡行這三種不善法,那是什麼原因呢?因為,那些沙門婆羅門尊師們沒看見不善法的過患、卑下、雜染,善法在離欲上的效益、明淨側。又,就存在著因,有『無因』之見者,這是他的邪見;又,就存在著因,他志於『無因』,這是他的邪志;又,就存在著因,他說『無因』之語,這是他的邪語;又,就存在著因,他說『無因』,他對那些有因論的阿羅漢作反對;又,就存在著因,他教導其他人『無因』,這是他的非正法之說服,他以這非正法之說服而稱讚自己,輕蔑他人,像這樣,他先前的善戒被捨斷了,惡戒被現起:這位邪見、邪志、邪語、聖者的作對、非正法之說服者稱讚自己、輕蔑他人,像這樣,這許多以邪見為緣的惡不善法生成。
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如果無因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將作了自己的平安;如果有因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苦界、惡趣、下界、地獄。又,任因存在、不[存在];[不論]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們的話是否真的,然而,這位男子尊師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呵責者:「男子個人是惡戒者、無因論的邪見者。」如果正有因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在兩處是厄運者: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呵責者,以及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苦界、惡趣、下界、地獄。』這樣,這無缺點法被不完全地受持,[只]遍滿一邊後住立,捨除了善處。
屋主們!在那裡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對眾生的雜染來說,有因有緣,有因有緣眾生被污染;對眾生的清淨來說,有因有緣,有因有緣眾生被淨化,有力,有活力,有人的力量,有人的努力;非一切眾生、一切生物類、一切生存類、一切生命無自在力,無力,無活力,被命運、意外、本性變化而在六等級中感受苦樂。』對他們來說,這應該可以被預期:他們回避身惡行、語惡行、意惡行這三種不善法後,將受持後轉起身善行、語善行、意善行這三種善法,那是什麼原因呢?因為,那些沙門婆羅門尊師們看見不善法的過患、卑下、雜染,善法在離欲上的效益、明淨側。又,就存在著因,有『有因』之見者,這是他的正見;又,就存在著因,他志於『有因』,這是他的正志;又,就存在著因,他說『有因』之語,這是他的正語;又,就存在著因,他說『有因』,他對那些有因論的阿羅漢不作反對;又,就存在著因,他教導其他人『有因』,這是他的正法之說服,他以這正法之說服而既不稱讚自己,也不輕蔑他人,像這樣,他先前的惡戒被捨斷了,善戒被現起:這位正見、正志、正語、聖者的不作對、正法之說服者不稱讚自己、不輕蔑他人,像這樣,這許多以正見為緣的善法生成。
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如果有因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善趣、天界。又,任因存在、不[存在];[不論]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們的話是否真的,然而,這位男子尊師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讚賞者:「男子個人是善戒者、有因論的正見者。」如果正有因,這樣,這位男子尊師在兩處是幸運者:在當生中是應該被智者讚賞者,以及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往生到善趣、天界。』這樣,這無缺點法被完全地受持,遍滿兩邊後住立,捨除了不善處。
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沒有一切無色界。』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對那些沙門、婆羅門以直接反對之語而這麼說:『有一切無色界。』屋主們!你們怎麼想:這些沙門、婆羅門相互以直接反對之語,不是嗎?」
「是的,大德!」
「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沒有一切無色界。」我沒看見這個;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有一切無色界。」我不知道這個,如果當我不知、不見時,就執取一邊而說:「這才是真實的,其它都是空虛的。」那對我會是不適當的。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沒有一切無色界。」如果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的話是真的,這是可能的:我的往生處將無缺點地是那些有色的、意所生的天神那裡;又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有一切無色界。」如果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的話是真的,這是可能的:我的往生處將無缺點地是那些無色的、想所生的天神那裡,又,因為色而拿杖、拿刀、鬥諍、異執、諍論、指責、離間語、妄語被看見,但,這在一切無色界中沒有。』他像這樣深慮後,就成為對色為了厭、離貪、滅的行者。
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『沒有一切有之滅。』屋主們!有一些沙門、婆羅門對那些沙門、婆羅門以直接反對之語而這麼說:『有一切有之滅。』屋主們!你們怎麼想:這些沙門、婆羅門相互以直接反對之語,不是嗎?」
「是的,大德!」
「屋主們!在那裡,智者像這樣深慮:『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沒有一切有之滅。」我沒看見這個;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有一切有之滅。」我不知道這個,如果當我不知、不見時,就執取一邊而說:「這才是真實的,其它都是空虛的。」那對我會是不適當的。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沒有一切有之滅。」如果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的話是真的,這是可能的:我的往生處將無缺點地是那些無色的、想所生的天神那裡;又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有一切有之滅。」如果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的話是真的,這是可能的:我將當生證涅槃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沒有一切有之滅。」他們的見在貪欲附近,在結縛附近,在歡喜附近,在取著附近,在執取附近,凡那些沙門、婆羅門尊師是這麼說、這麼見者:「有一切有之滅。」他們的見在無貪欲附近,在無結縛附近,在無歡喜附近,在無取著附近,在無執取附近。』他像這樣深慮後,就成為對有為了厭、離貪、滅的行者。
屋主們!現在世間中存在這四種人,哪四種呢?屋主們!這裡,某人自己是苦行者,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。屋主們!這裡,某人是令他人苦行者,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。屋主們!這裡,某人自己是苦行者,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,也是令他人苦行者,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。屋主們!這裡,某人自己既不是苦行者,不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,也不是令他人苦行者,不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,他自己是非苦行者、非令他人苦行者、當生無飢渴者、已寂滅者、清涼已生者、以梵已生而自己住於樂的經驗者。
屋主們!哪種人自己是苦行者,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呢?屋主們!這裡,某人是裸行者、脫離正行者、舔手者、……(中略)像這樣,他住於許多如此形式對身體的苦行與折磨之實踐,屋主們!這種人被稱為自己是苦行者,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。
屋主們!哪種人是令他人苦行者,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呢?屋主們!這裡,某人是屠羊者、屠豬者、……(中略)任何其他殘忍的工作者,屋主們!這種人被稱為令他人苦行者,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。
屋主們!哪種人是自己是苦行者,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,也是令他人苦行者,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呢?屋主們!這裡,某人是剎帝利灌頂王……(中略)他的那些被懲罰威脅的、被恐懼威脅的、淚滿面的、哭泣著的『奴僕』或『報信者』或『工人』,他們作準備工作。屋主們!這種人被稱為自己是苦行者,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,也是令他人苦行者,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。
屋主們!哪種人是自己既非苦行者,也不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,是不令他人苦行者,不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,他自己是非苦行者、非令他人苦行者、當生無飢渴者、已寂滅者、清涼已生者、以梵已生而自己住於樂的經驗者呢?屋主們!這裡,如來、阿羅漢、遍正覺者、明與行具足者、善逝、世間知者、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、人天之師、佛陀、世尊出現於世間,……(中略)他捨斷這些心的隨雜染、慧的減弱之五蓋後,從離欲、離不善法後,進入後住於有尋、有伺,離而生喜、樂的初禪,以尋與伺的平息,自信,一心,進入後住於無尋、無伺,定而生喜、樂的第二禪,以喜的褪去與住於平靜,有念、正知,以身體感受樂,進入後住於這聖弟子宣說:『他是平靜、具念、住於樂者』的第三禪,以樂的捨斷與苦的捨斷,及以之前喜悅與憂的滅沒,進入後住於不苦不樂,由平靜而念遍淨的第四禪。
當那個心是這樣入定的、遍淨的、淨化的、無穢的、離隨雜染的、可塑的、適合作業的、住立的、到達不動的之時,他使心轉向許多前世住處回憶之智。他回憶起許多前世住處,即:一生、二生、……(中略)像這樣,他回憶起許多前世住處有這樣的行相與境遇。
當那個心是這樣入定的、遍淨的、淨化的、無穢的、離隨雜染的、可塑的、適合作業的、住立的、到達不動的之時,他使心轉向眾生死亡與往生之智,他以清淨、超越人的天眼,看見當眾生死時、往生時,在下劣、勝妙,美、醜,幸、不幸中,……(中略)了知眾生依業流轉。
當那個心是這樣入定的、遍淨的、淨化的、無穢的、離隨雜染的、可塑的、適合作業的、住立的、到達不動的之時,他使心轉向煩惱之滅盡智。他如實了知:『這是苦。』……(中略)如實了知:『這是導向煩惱滅道跡。』當他這麼知、這麼見時,心從欲的煩惱解脫,心從有的煩惱解脫,心從無明的煩惱解脫。當解脫時,有『[這是]解脫』之智,他了知:『出生已盡,梵行已完成,應該作的已作,不再有這樣[輪迴]的狀態了。』屋主們!這種人被稱為自己既非苦行者,也不致力於自己苦行之實踐,是不令他人苦行者,不致力於令他人苦行之實踐,他自己是非苦行者、非令他人苦行者、當生無飢渴者、已寂滅者、清涼已生者、以梵已生而自己住於樂的經驗者。」
當這麼說時,沙拉的婆羅門屋主們對世尊這麼說:
「太偉大了,喬達摩先生!太偉大了,喬達摩先生!喬達摩先生!猶如能扶正顛倒的,能顯現被隱藏的,能告知迷途者的路,能在黑暗中持燈火:『有眼者看得見諸色』。同樣的,法被喬達摩尊師以種種法門說明,我們歸依喬達摩尊師、法、比丘僧團,請喬達摩尊師記得我們為優婆塞,從今天起終生歸依。」
無缺點經第十終了。
屋主品第一終了,其攝頌:
耿達勒葛、[八]城人、有學,迫得利亞,再來是養子耆婆,
優婆離之調伏、狗、無畏,多種受、無缺點第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