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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.不解說相應

一.翅摩長老尼

這是我所聽見的:

有一次,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。

這時候,翅摩比丘尼在拘薩羅遊行說法,停留在舍衛城和沙伽陀之間的杜羅衛。拘薩羅王波斯匿由沙伽陀返回舍衛城,途中在杜羅衛停留一晚。

這時候,波斯匿王對一個下人說:“來吧,你在杜羅衛找一些知名的沙門或婆羅門,好讓我今天去拜訪他。”

那個下人回答波斯匿王:“大王,是的。”他找遍整個杜羅衛也不見有可讓波斯匿王拜訪的沙門或婆羅門,之後他看見停留在杜羅衛的翅摩比丘尼。

那個下人回到波斯匿王那裏,然後對他說:“大王,在杜羅衛沒有可讓大王拜訪的沙門或婆羅門,但有一位名叫翅摩的比丘尼,她是世尊.阿羅漢.等正覺的弟子,這位女士的好名聲遠播,是一位智者、成熟、有智慧、多聞、善於解說、善於議論的人。請大王去拜訪她。”

於是,波斯匿王前往翅摩比丘尼那裏,對翅摩比丘尼作禮,坐在一邊,然後對她說:“賢姊,如來死後還存在嗎?”

“大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賢姊,如來死後不存在嗎?”

“大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賢姊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嗎?”

“大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賢姊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嗎?”

“大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賢姊,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賢姊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大王,既然這樣,我反問你,就隨你自己的意思來答吧。大王,你有沒有算師、會計師或計量師能夠算出有多少百、多少千、多少百千恆河沙呢?”

“賢姊,沒有。”

“大王,你有沒有算師、會計師或計量師能夠量出有多少百、多少千、多少百千斗海水呢?”

“賢姊,沒有。賢姊,這是什麼原因呢,大海深奧、難衡量、難看透。”

“大王,同樣地,通過色,人們便能認知得到如來,但如來像使連根拔起的棕櫚樹無法再生長那樣根除這個色。大王,如來從色的計量之中解脫出來,這境界如大海那樣,深奧、難衡量、難看透。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。

“通過受……

“通過想……

“通過行……

“通過識,人們便能認知得到如來,但如來像使連根拔起的棕櫚樹無法再生長那樣根除這個識。大王,如來從識的計量之中解脫出來,這境界如大海那樣,深奧、難衡量、難看透。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。”

波斯匿王對翅摩比丘尼的說話感到歡喜,感到高興,之後起座對翅摩比丘尼作禮,右繞翅摩比丘尼,然後離去。

過了一段時間,波斯匿王前往世尊那裏,對世尊作禮,坐在一邊,然後對世尊說:“大德,如來死後還存在嗎?”

“大王,我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大德,如來死後不存在嗎?”

……(跟翅摩比丘尼的對話相同)……

“通過識,人們便能認知得到如來,但如來像使連根拔起的棕櫚樹無法再生長那樣根除這個識。大王,如來從識的計量之中解脫出來,這境界如大海那樣,深奧、難衡量、難看透。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,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樣說是不合適的。”

“大德,真是罕見,真是少有!在最高的句義上,導師解說的文句義理跟弟子解說的文句義理走在一起、連在一起,沒有分歧!

“大德,有一次,我前往翅摩比丘尼那裏問這個義理,那位賢姊對我說的文句義理就正如世尊所說的那樣。

“大德,真是罕見,真是少有!在最高的句義上,導師解說的文句義理跟弟子解說的文句義理走在一起、連在一起,沒有分歧!

“大德,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我要告辭了。”

“大王,如果你認為是時候的話,請便。”

波斯匿王對世尊的說話感到歡喜,感到高興,之後起座對世尊作禮,右繞世尊,然後離去。

二.阿那羅陀

這是我所聽見的:

有一次,世尊住在毗舍離大林的尖頂講堂。

阿那羅陀尊者住在世尊附近一個森林的小屋。

這時候,一些外道遊方者前往阿那羅陀尊者那裏,和阿那羅陀尊者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阿那羅陀尊者說:“阿那羅陀賢友,如來是一位最高的人、究極的人,取得究極的果證,在以下四種境界之中,他宣稱的是哪一種呢:如來死後還存在,如來死後不存在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?”

“賢友們,如來是一位最高的人、究極的人,取得究極的果證,他宣稱的有異於以下四種境界:如來死後還存在,如來死後不存在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。”

阿那羅陀尊者說了這番話後,外道遊方者對他說:“你不是一個新出家的比丘,就是一個愚癡、不成熟的長老。”外道遊方者以“新人之說”、“愚人之說”來貶斥阿那羅陀尊者,然後起座離去。

外道遊方者離去不久,阿那羅陀尊者心想:“如果外道遊方者進一步發問,我應怎樣解說才能表達世尊的說話呢?怎樣解說才不會變成誹謗世尊呢?怎樣解說才是跟隨法義的解說,不會受到同門的責難呢?”

於是,阿那羅陀尊者前往世尊那裏,對世尊作禮,坐在一邊,然後把以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世尊。

世尊對阿那羅陀尊者說:“阿那羅陀,你認為怎樣,色是常還是無常的呢?”

“大德,是無常的。”

“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?”

“大德,是苦的。”

“你會不會把無常、苦、變壞法的色,視為‘我擁有色’、‘我是色’、‘色是一個實我’呢?”

“大德,不會。”

……受……

……想……

……行……

“阿那羅陀,你認為怎樣,識是常還是無常的呢?”

“大德,是無常的。”

“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?”

“大德,是苦的。”

“你會不會把無常、苦、變壞法的識,視為‘我擁有識’、‘我是識’、‘識是一個實我’呢?”

“大德,不會。”

“阿那羅陀,因此,對於各種色,不論是過去的、未來的、現在的、內在的、外在的、粗大的、細微的、低等的、高等的、遠處的、近處的色,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‘我擁有色’、‘我是色’、‘色是一個實我’這回事。

“對於各種受……

“對於各種想……

“對於各種行……

“對於各種識,不論是過去的、未來的、現在的、內在的、外在的、粗大的、細微的、低等的、高等的、遠處的、近處的識,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‘我擁有識’、‘我是識’、‘識是一個實我’這回事。

“阿那羅陀,一位多聞法義的聖弟子這樣觀察的話,會對色厭離、對受厭離、對想厭離、對行厭離、對識厭離,因為厭離而有無欲,因無欲而有解脫,在得到解脫時會帶來一種解脫智,知道:生已經盡除,梵行已經達成,應要做的已經做完,沒有下一生。

“阿那羅陀,你認為怎樣,你會視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是如來嗎?”

“大德,不會。”

“阿那羅陀,你認為怎樣,你會視如來在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之中嗎?”

“大德,不會。”

“阿那羅陀,你認為怎樣,你會視如來在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之外嗎?”

“大德,不會。”

“阿那羅陀,你認為怎樣,你會視如來就是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嗎?”

“大德,不會。”

“阿那羅陀,你認為怎樣,你會視如來沒有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嗎?”

“大德,不會。”

“阿那羅陀,由此可知,從真諦、真實的層面來看,在現生之中如來是不可得的,如果你解說四種境界──如來死後還存在,如來死後不存在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──是合適的嗎?”

“大德,是不合適的。”

“阿那羅陀,十分好,十分好!阿那羅陀,從以前到現在,我都只是宣說苦和苦的息滅。”

三.舍利弗與拘絺羅之一

有一次,舍利弗尊者和大拘絺羅尊者住在波羅奈的仙人住處鹿野苑。

這時候,大拘絺羅尊者在黃昏離開靜處前往舍利弗尊者那裏,和舍利弗尊者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舍利弗尊者說:

“舍利弗賢友,如來死後還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舍利弗賢友,如來死後不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舍利弗賢友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舍利弗賢友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舍利弗賢友,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舍利弗賢友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賢友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色的去處,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色的去處,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色的去處,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色的去處。

“……受的去處……

“……想的去處……

“……行的去處……

“賢友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識的去處,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識的去處,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識的去處,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是識的去處。

“賢友,就是這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。”

四.舍利弗與拘絺羅之二

有一次,舍利弗尊者和大拘絺羅尊者住在波羅奈的仙人住處鹿野苑。

……(經文的前部份跟第三經的前部份相同)……

“舍利弗賢友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賢友,對色、色集、色滅、色滅之道沒有如實知見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對受……

“對想……

“對行……

“對識、識集、識滅、識滅之道沒有如實知見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對色、色集、色滅、色滅之道有如實知見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對受……

“對想……

“對行……

“對識、識集、識滅、識滅之道有如實知見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就是這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。”

五.舍利弗與拘絺羅之三

有一次,舍利弗尊者和大拘絺羅尊者住在波羅奈的仙人住處鹿野苑。

……(經文的前部份跟第三經的前部份相同)……

“舍利弗賢友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賢友,對色不離貪著、不離愛欲、不離愛著、不離渴求、不離熱愛、不離渴愛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對受……

“對想……

“對行……

“對識不離貪著、不離愛欲、不離愛著、不離渴求、不離熱愛、不離渴愛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對色離貪著、離愛欲、離愛著、離渴求、離熱愛、離渴愛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對受……

“對想……

“對行……

“對識離貪著、離愛欲、離愛著、離渴求、離熱愛、離渴愛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就是這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。”

六.舍利弗與拘絺羅之四

有一次,舍利弗尊者和大拘絺羅尊者住在波羅奈的仙人住處鹿野苑。

這時候,舍利弗尊者在黃昏離開靜處前往大拘絺羅尊者那裏,和大拘絺羅尊者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大拘絺羅尊者說:

“拘絺羅賢友,如來死後還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拘絺羅賢友,如來死後不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拘絺羅賢友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拘絺羅賢友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嗎?”

“賢友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拘絺羅賢友,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拘絺羅賢友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(一)

“賢友,喜歡色,熱衷於色,愛樂於色,對色滅沒有如實知見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喜歡受……

“喜歡想……

“喜歡行……

“喜歡識,熱衷於識,愛樂於識,對識滅沒有如實知見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不喜歡色,不熱衷於色,不愛樂於色,對色滅有如實知見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不喜歡受……

“不喜歡想……

“不喜歡行……

“不喜歡識,不熱衷於識,不愛樂於識,對識滅有如實知見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就是這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。”

(二)

“拘絺羅賢友,有沒有另一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賢友,有的。喜歡有,熱衷於有,愛樂於有,對有滅沒有如實知見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不喜歡有,不熱衷於有,不愛樂於有,對有滅有如實知見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就是這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。”

(三)

“拘絺羅賢友,有沒有另一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賢友,有的。喜歡取,熱衷於取,愛樂於取,對取滅沒有如實知見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不喜歡取,不熱衷於取,不愛樂於取,對取滅有如實知見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就是這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。”

(四)

“拘絺羅賢友,有沒有另一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賢友,有的。喜歡愛,熱衷於愛,愛樂於愛,對愛滅沒有如實知見的人,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不喜歡愛,不熱衷於愛,不愛樂於愛,對愛滅有如實知見的人,不會生起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見解。

“賢友,就是這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。”

(五)

“拘絺羅賢友,有沒有另一些原因和條件,世尊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舍利弗賢友,為什麼你想在這裏一直問下去呢?舍利弗賢友,一位愛盡得解脫的比丘是沒有生死流轉的。”

七.目犍連

這時候,婆蹉種遊方者前往大目犍連尊者那裏,和大目犍連尊者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大目犍連尊者說:

“目犍連賢者,世間是常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世間是常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世間是斷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世間是斷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世間有邊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世間有邊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世間沒有邊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世間沒有邊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如來死後還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如來死後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外道遊方者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呢?

“目犍連賢者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喬答摩沙門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不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呢?”

“婆蹉,外道遊方者視眼為‘我擁有眼’、‘我是眼’、‘眼是一個實我’,視耳為‘我擁有耳’、‘我是耳’、‘耳是一個實我’,視鼻為‘我擁有鼻’、‘我是鼻’、‘鼻是一個實我’,視舌為‘我擁有舌’、‘我是舌’、‘舌是一個實我’,視身為‘我擁有身’、‘我是身’、‘身是一個實我’,視意為‘我擁有意’、‘我是意’、‘意是一個實我’,因此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。

“婆蹉,如來.阿羅漢.等正覺視眼為‘沒有我擁有眼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眼這回事’、‘沒有眼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耳為‘沒有我擁有耳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耳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耳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鼻為‘沒有我擁有鼻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鼻這回事’、‘沒有鼻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舌為‘沒有我擁有舌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舌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舌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身為‘沒有我擁有身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身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身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意為‘沒有我擁有意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意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意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因此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不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。”

婆蹉種遊方者起座前往世尊那裏,去到後,和世尊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世尊說:

“喬答摩賢者,世間是常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世間是常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世間是斷嗎?”

……(跟大目犍連尊者的對話相同)……

“婆蹉,如來.阿羅漢.等正覺視眼為‘沒有我擁有眼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眼這回事’、‘沒有眼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耳為‘沒有我擁有耳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耳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耳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鼻為‘沒有我擁有鼻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鼻這回事’、‘沒有鼻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舌為‘沒有我擁有舌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舌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舌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身為‘沒有我擁有身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身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身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視意為‘沒有我擁有意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我是意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意是一個實我這回事’,因此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不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真是罕見!喬答摩賢者,真是少有!在最高的句義上,導師解說的文句義理跟弟子解說的文句義理走在一起、連在一起,沒有分歧!

“喬答摩賢者,剛才我前往大目犍連沙門那裏問這個義理,大目犍連沙門對我說的文句義理就正如喬答摩賢者所說的那樣。

“喬答摩賢者,真是罕見!喬答摩賢者,真是少有!在最高的句義上,導師解說的文句義理跟弟子解說的文句義理走在一起、連在一起,沒有分歧!”

八.婆蹉

這時候,婆蹉種遊方者前往世尊那裏,和世尊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世尊說:

“喬答摩賢者,世間是常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世間是常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世間是斷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世間是斷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世間有邊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世間有邊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世間沒有邊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世間沒有邊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如來死後還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如來死後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我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外道遊方者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呢?

“喬答摩賢者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喬答摩賢者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不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呢?”

“婆蹉,外道遊方者視色為‘色在實我之外’、‘實我具有色’、‘色在實我之中’或‘實我在色之中’,視受為‘受在實我之外’、‘實我具有受’、‘受在實我之中’或‘實我在受之中’,視想為‘想在實我之外’、‘實我具有想’、‘想在實我之中’或‘實我在想之中’,視行為‘行在實我之外’、‘實我具有行’、‘行在實我之中’或‘實我在行之中’,視識為‘識在實我之外’、‘實我具有識’、‘識在實我之中’或‘實我在識之中’,因此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。

“婆蹉,如來.阿羅漢.等正覺視色為‘沒有色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色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色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色之中這回事’,視受為‘沒有受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受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受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受之中這回事’,視想為‘沒有想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想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想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想之中這回事’,視行為‘沒有行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行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行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行之中這回事’,視識為‘沒有識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識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識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識之中這回事’,因此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不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。”

婆蹉種遊方者起座前往大目犍連尊者那裏,去到後,和大目犍連尊者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大目犍連尊者說:

“目犍連賢者,世間是常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世間是常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世間是斷嗎?”

……(跟佛陀的對話相同)……

“婆蹉,如來.阿羅漢.等正覺視色為‘沒有色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色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色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色之中這回事’,視受為‘沒有受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受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受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受之中這回事’,視想為‘沒有想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想這回事’、‘沒有想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想之中這回事’,視行為‘沒有行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行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行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行之中這回事’,視識為‘沒有識在實我之外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具有識這回事’、‘沒有識在實我之中這回事’、‘沒有實我在識之中這回事’,因此當被問到生命的問題時,不會解說‘世間是常’或‘世間是斷’,‘世間有邊’或‘世間沒有邊’,‘生命和身體是同一樣東西’或‘生命是一樣東西,身體是另一樣東西’,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、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或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些義理。”

“目犍連賢者,真是罕見!目犍連賢者,真是少有!在最高的句義上,導師解說的文句義理跟弟子解說的文句義理走在一起、連在一起,沒有分歧!

“目犍連賢者,剛才我前往喬答摩沙門那裏問這個義理,喬答摩沙門對我說的文句義理就正如目犍連賢者所說的那樣。

“目犍連賢者,真是罕見!目犍連賢者,真是少有!在最高的句義上,導師解說的文句義理跟弟子解說的文句義理走在一起、連在一起,沒有分歧!”

九.會堂

這時候,婆蹉種遊方者前往世尊那裏,和世尊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世尊說:

“喬答摩賢者,前些日子有許多外道、沙門、婆羅門、遊方者聚集在會堂,他們在談話中說到:‘富蘭那.迦葉擁有教團,擁有教派,是教派的老師,為人所認知,有名望,是宗派的創立人,受很多人推崇,他為命終的弟子授記:“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,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。”他為最高、究極、取得究極果證的命終弟子授記也是:“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,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。”

“‘末伽梨.拘舍梨……

“‘尼乾陀.若提子……

“‘散若耶.毗羅胝子……

“‘波拘陀.迦旃延……

“‘阿耆多.翅舍欽婆羅擁有教團,擁有教派,是教派的老師,為人所認知,有名望,是宗派的創立人,受很多人推崇,他為命終的弟子授記:“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,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。”他為最高、究極、取得究極果證的命終弟子授記也是:“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,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。”

“‘喬答摩沙門擁有教團,擁有教派,是教派的老師,為人所認知,有名望,是宗派的創立人,受很多人推崇,他為命終的弟子授記:“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,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。”他為最高、究極、取得究極果證的命終弟子授記不是:“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,某人下一生在某處投生。”而是這樣來授記:“某人截斷渴愛、解除結縛、徹底看破我慢、將苦了結。”’

“喬答摩賢者,這真使我搖擺,這真使我疑惑,不知怎樣去理解喬答摩沙門的法義!”

“婆蹉,你的搖擺是應當的,你的疑惑是應當的。面對使人搖擺的事情,疑惑便會在心中生起。

“婆蹉,我宣說,投生因為有取而來,不是無取而來。

“婆蹉,就正如火因為有燃料而來,不是沒有燃料而來。同樣地,投生因為有取而來,不是無取而來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當火焰被風吹到空中的時候,喬答摩賢者又宣說什麼是當中的燃料呢?”

“婆蹉,當火焰被風吹到空中的時候,我說,風是燃料。婆蹉,這時候,風是當中的燃料。”

“喬答摩賢者,當眾生的遺骸被丟棄但還沒投生到另一個身命的時候,喬答摩賢者又宣說什麼是當中的燃料呢?”

“婆蹉,當眾生的遺骸被丟棄但還沒投生到另一個身命的時候,我說,渴愛是燃料。婆蹉,這時候,渴愛是當中的燃料。”

十.阿難

這時候,婆蹉種遊方者前往世尊那裏,和世尊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世尊說:

“喬答摩賢者,這是‘有我’的嗎?”

婆蹉種遊方者說了這番話後,世尊沉默不語。

“喬答摩賢者,這是‘沒有我’的嗎?”

世尊第二次沉默不語。

於是,婆蹉種遊方者起座離去。

婆蹉種遊方者離去不久,阿難尊者對世尊說:“大德,世尊為什麼不解說婆蹉種遊方者所提的問題呢?”

“阿難,婆蹉種遊方者問是否‘有我’,如果我解說‘有我’的話,我便會和那些主張常見的沙門婆羅門一起了。

“阿難,婆蹉種遊方者問是否‘沒有我’,如果我解說‘沒有我’的話,我便會和那些主張斷見的沙門婆羅門一起了。

“阿難,婆蹉種遊方者問是否‘有我’,如果我解說‘有我’的話,這跟我所生起的觀智‘一切法無我’符合嗎?”

“大德,不符合。”

“阿難,婆蹉種遊方者問是否‘沒有我’,如果我解說‘沒有我’的話,迷癡的婆蹉種遊方者便會更加迷癡,心想:‘之前還有一個我的,現在這個我沒有了!’”

十一.沙毗耶

有一次,沙毗耶.迦旃延尊者住在那提迦的磚屋。

這時候,婆蹉種遊方者前往沙毗耶.迦旃延尊者那裏,和沙毗耶.迦旃延尊者互相問候,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,坐在一邊,然後對沙毗耶.迦旃延尊者說:

“迦旃延賢者,如來死後還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迦旃延賢者,如來死後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迦旃延賢者,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迦旃延賢者,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嗎?”

“婆蹉,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。”

“迦旃延賢者,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還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為什麼當被問到是否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時,你說世尊不解說‘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’這種義理?

“迦旃延賢者,是什麼原因和條件,喬答摩沙門不解說這些義理呢?”

“婆蹉,‘有色’、‘無色’、‘有想’、‘無想’或‘非想非非想’的展現是有原因和條件的,若各種各樣的原因和條件都息滅無餘,何來展現‘有色’、‘無色’、‘有想’、‘無想’或‘非想非非想’呢!”

“迦旃延賢者,你出家多久呢?”

“婆蹉,不久,三年。”

“迦旃延賢者,一個出家三年的人都知這麼多,更不用說出家更久的人了!”

不解說相應完